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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第一天的驚魂刺激和你追我趕而言,第二天的項目就顯得平和許多。

寶石水母族的高層回去以後連夜不知道商量了些什麽,但等到第二天賽克斯再看到評審席上的黑寶石時,還是有點猝不及防的感覺。

黑寶石朝賽克斯抱歉地笑了笑:“大長老他昨天回去為了動員幼崽們傷了心神,今天只能我來代替他監督比賽了。”

為了動員幼崽而······傷了心神?

賽克斯詫異地挑起了眉毛。

他實在想不出來,究竟是什麽樣的“出面”才會讓一個身強力壯魔力八十多級的長老不能出面。

但是反正帶隊NPC的任務也差不多結束了,評審的打分也僅限於開幕式的環節,之後只是作為監督比賽公正的吉祥物而已。

不管怎麽說,賽克斯也不會反駁黑寶石的請求。

評審席上的人換了一個,其他兩位評審對此倒也接受良好。或者說,比起硬邦邦還固執至極的水母長老,溫聲細語冷靜自持的黑寶石才是更適合交談的對象。

可比諾斯首先和黑寶石聊了起來——

“寶石水母隊現在的評分有些危險,那位長老本身應該十分擔憂吧?”海馬斂著眉頭,用唱詩般的語調說道,“希望他身體能盡快恢覆。”

“沒問題的。”黑寶石笑了笑,“大長老只是對未來的幼崽教育提出了一些見解,然後遭到了一點點的反對。再加上那些幼崽們年紀太小還不能理解長老的苦心,所以······”

她的話意未盡,但大家都能明白她的意思。

“不用擔心,今天的比賽說不定會有更適合寶石水母族的項目呢?人魚族被分配來的幼崽們也都很有幹勁~”黑寶石溫聲道。

暮在心裏也暗自點了點頭。

昨天海巫師的比分能夠取得最高也出乎他的意料,而回去以後只是略微分析,就能明白很大程度上都是出於巧合——

《機關挑戰》這一項目本來就更適合成年的巫師們,無論是解謎或者武力破解,這些活了那麽多年的成年海洋種都占盡了優勢。

單單在這個項目裏面,前幾百名中幾乎全都是海巫師族人的名字。

而成年的海巫師實在是因為道德羞恥而拒絕的那場《游泳比賽(幼崽限定版)》,也因為被隨機分配了不少新生的幼崽進來,所以取得了一個相當不錯的名次。

這些元素加起來,才讓海巫師隊最後的得分顯得非常好看——

寶石水母隊就是剛好相反。

小水母們大概是因為不能穩定化形的緣故,在第一個項目的通關率占了所有隊伍最低,而游泳比賽中更是被人魚們卷起的氣流甩暈,暈暈乎乎地占了幾乎後10%的所有扣分名額。

有著那麽低的得分也是相當正常的事。

今天的比賽項目看起來就正常了許多,誰逆襲誰保持誰進步什麽的都未可知。

開場的比賽項目就是用知識儲備勸退報名者的《符文覆現》,這次的主持人倒是換了一下,除了埃拉還在平板無波地念著規則以外,旁邊還站著個大家都很眼熟的NPC——

一只黑發黑眼的,渾身散發著“我好沒幹勁啊為什麽是我”這樣幽幽怨念的貝先生。

沒辦法,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大家也都能理解——《符文覆現》嘛,可不就是跟符文學有關?而作為符文學的導師而言,貝先生不上場還能讓誰來上場監督?

【現在進行的項目是《符文覆現》,請報過名的玩家都在場地中集合,到自己的座位前入座。如在規定時間內沒到達座位的,視為放棄本場比賽的資格,並且按最低分計算。】

紅色的小精靈將話筒朝貝先生那裏遞了遞,他不太情願地接過自己的話筒——

“雖然說在這裏幫你們把關並沒有工資可拿,但作為導師我也不能太過介意。”

此話一出,全場的玩家一楞。雖然知道貝先生向來喜歡擺爛,但沒想到他竟然直接擺到了明面上來。

擺爛的貝先生頓了頓,在收到了埃拉面無表情的瞪視以後,才認命地繼續說:“看到眼前的符文了嗎?他們曾經都是一套完整的符文,你們要做的就是認出它、拼裝它、組合它,直到將整套符文還原出來,時限是三十分鐘。”

“當然,如果你們有更優秀的創意的話,也會得到適當的加分。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請不要呼叫導師——這也是為你們的作品著想,如果你不想讓那些符文出一些莫名其妙的意外的話。”

這句話倒是得到了大家的一片讚同。

在歷來的授課過程中,就算是寶石水母族的小家夥們也都聽說過貝先生聲名遠揚的“黴運體質”。

就位的選手們將目光放到了自己眼前的桌面上。

他們現在正身處於那座被擴建了的場館之中,每個人的面前都是一張非常正式的符文實驗臺,有關於符文學的紙筆、墨水、包括一些零零碎碎的用具什麽的都可以從實驗臺的工具箱裏找到。

而在臺面的正上方,則放著一堆淩亂的符號,一開始還不太能理解,當貝先生介紹了一遍具體的規則以後,玩家們才明白自己要做的就是將這些符號重新恢覆它原本的功能。

啊這······

除了某些在符文學方面造詣頗深的專精玩家以外,幾乎所有來湊熱鬧的玩家都當場陷入了懵逼的狀態。

雖然他們符文學掌握的也不錯,也符合報名條件上的“懂得100個以上的符文”,但這和讓他們重新組裝一條完整的符文鏈有半毛錢關系嗎???

這就像是一個老師教你認識了幾種齒輪,就在你安心地準備迎接考試的時候,

老師遞給你的卻不是一張卷子,而是讓出了身後的研究所,微笑著跟你說——好了,接下來可以嘗試制造一架火箭了”。

Excuse me?

這兩者之間真的有任何的因果聯系嗎??

很多玩家剛想要對規則提出抗議,就聽到埃拉輕描淡寫地補充了一句——

【鑒於《符文覆現》項目的專業性較強,為激發選手動力,前段排名獲得的分值也會出現一些小小的變化······】

大家的視線統一落到了系統發送的分值排布上面去。

嘶······

玩家們都不說話了。

前一百名的分數都和後來的天差地別,更別說前幾名了,尤其是第一名的分值,假如被他們的隊伍所拿下的話······

玩家們的眼睛變得越發的閃亮起來。

賽克斯滿意地看著場上在認真研究符文的玩家們。在人魚的認知裏,運動會除了要揮灑幼崽們無處發洩的精力以外,還要保證他們的大腦足夠活躍,以免變成了只顧著鍛煉身體強度而忽視了知識重要性的偏科學生——這一點是賽克斯絕對不允許不讚成的。

賽克斯的一生都在為了追求各種各樣的知識而不斷努力,作為他的領民,玩家們又怎麽能太過懈怠呢?

所以人魚特意多開設了這樣的一個項目,就是為了鼓勵一下玩家多重視一些符文學的內容——願意在這方面下功夫的玩家還是太少了,大部分的人也就是隨便混一混就過去,就連新開設的藝術選修的課程成績都要比符文學高上許多。

至於貝剛開始就在擺爛的態度——鑒於所有的符文主題都是由貝加班加點趕制出來的內容,所以寬宏大量的領主先生暫時原諒了他小小的怨氣。

所有符文臺上的操作都會被實時投屏到玩家們的面板之中,可以自由選擇去看誰的表現,就像是過去競技場分區競技的那時候一樣。

沒有參加比賽的人就只能夠通過不同機位的直播間來近距離觀看自己好友的比賽進程。

“嚴二毛你可要加油啊!!”花奕秉咬牙切齒地盯著畫面上的舍友,完全忘記了比賽開始前說[打死也不會看你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老李笑呵呵地拍了拍同伴的腦袋:“二號不會有問題的,你也知道他有多擅長這一門課程。”

“可是他現在還一動不動!”花花恨鐵不成鋼,他用手指戳著畫面上其他人的實驗臺:“你看那邊,人家已經開始上手去組裝了!!”

嚴雙文確實還在原地沒有動,和那些急急忙忙拿起來符文試圖拼裝的人不同,他選擇的是先將自己面前所有的符文都觀察一遍,等到心中有譜以後再動手。

符文學是一項精密的學問,在沒有掌握足夠的專業知識以前,可不是像當初排列組合式蒙菜譜的時候那樣就能搞出來的。

在沒有了解自己手上能用的符文有什麽、是什麽之前,隨意動手可能還會對之後的進程產生阻礙。

沒聽見剛剛貝先生也提醒了正確的順序嗎?

【認出它、拼裝它、組合它。】

嚴雙文喃喃著這幾句話。

擺在他面前的符文足足有二十幾個,而他過去嘗試過鏈接數量最多的符文也就只有十多個而已,只是靠著符文串的數量堆積而實現一些覆雜的功能。

現在如果能夠借著這個機會提升自己,那麽他就算沒有白白參與這次的運動會了。

他對此頗有信心,在後面的幾分鐘裏,他也將這二十幾個符文都認了出來。

點燃、風力、加持······

是一個和燃燒有關的符文鏈嗎?會是應用在什麽地方的呢?

他稍微有了一些思路,終於將手伸向了前方,打算實驗一下自己剛剛的想法。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觀眾席上忽然出現了一片嘩然聲,緊接著,他從中聽到了來自自家舍友那非常有特色的大嗓門——

“嚴二毛你還在墨跡什麽,你隔壁的都已經做完了!!”

做完了?!

嚴雙文豁然擡頭。

他才註意到自己隔壁的人是誰,不是玩家,而是一只長得十分眼熟的寶石水母,它體型不大,但有著相當惹眼的火紅色造型,再加上腦袋上那顆閃閃發亮的紅色寶石,嚴雙文想認不出來對方都難——

“紅寶石?”

賽克斯有些驚訝,“她也來參賽了嗎?”

黑寶石眼睛裏滿是驕傲,用老母親一樣欣慰的眼神看著觸手都快舞出殘影的小水母:“小紅她好像是想起來了很多東西,這次也是主動報名想要去玩玩的。”

“我想著名額也充裕,就讓她隨便上去湊個數,沒想到······”

黑長直的水母城主捂住了嘴巴來遮掩自己止不住的笑意。

而旁邊的幾位長生種也無師自通地明白了一個叫做“凡爾賽”的詞匯意義。

小紅寶石確實以及快做完了,如果有人從頭到尾都在看她的視角的話,就會發現這只小水母根本沒有花費多長時間在分辨符文上面。

她就像是早就將基礎知識背的滾瓜爛熟的優等生,才剛一上手題目,就已經明白了出題人的意思。

接下來就是組裝的時間了,身為寶石水母族的她別的可以不多,但觸手一定是比其他的種族要多得多的,小紅寶石擡起了自己的一根觸手看了看,將那根半透明的觸手彎了彎,然後滿意地開始劈裏啪啦。

符文失去了載體就會失去表現的意義,而道具箱裏都是基礎的零件可以用來表現出符文鏈的邏輯。

小紅寶石最先選擇的載體是一艘船的模型。

她靈活的觸肢飛舞,一雙紅豆似的小眼睛中充滿了認真的神色,顯得整張小臉都跟著嚴肅了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平時那個只愛哼哼唧唧和零食點心的無知幼崽。

而她的拼裝也非常的效率,哪一個符文應該待在船只的哪個部位,她就好像是已經練習過千萬次似的那麽熟練!動作快的就好像根本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

這真的是一只什麽也不知道的幼崽的表現嗎?

賽克斯將小紅寶石的視角錄像飛快地看了一遍,心中隱約浮現出來了某個猜測——

“黑寶石。”他問道,“紅寶石之前······很擅長符文學對嗎?”

黑寶石用力地點了點頭。她沒有說話,但眼睛卻一直盯著在那裏認真操作的妹妹。

她曾經見過許多次這樣的畫面,而那個時候,就連黑寶石自己也只是一只不懂事的幼崽而已,不知道這樣的相處時光到底有多麽的珍貴。

現在看著這只紅色的小水母一臉嚴肅地組裝符文的樣子,她仿佛直接穿越回了幾千年前,又回到了兩人還都是幼崽的年紀。

剛剛捂住嘴巴並不僅僅是為了遮掩自己炫耀的笑容,更多的還是······

黑寶石用力地抿住了嘴唇,在外表上還是一副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動的沈穩城主形象。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敢回憶妹妹原來的樣子了啊······

雖然賽克斯大人幫她將紅寶石的靈魂留下,也成功地將對方覆活,但靈魂是那麽玄妙的東西,它承載的記憶更是如此。

即使知道小紅寶石和紅寶石就是同一人,但對方一天沒有想起來自己的記憶,站在黑寶石面前的就只是“小紅寶石”而已。

她很多次都安慰自己,這樣也很好,也很不錯,對於紅寶石來說什麽都不記得才會快快樂樂地過上一生。但偶爾睡不著的時候,黑寶石也會在心底詢問自己——

你會想她嗎?

[我會。]

[我會啊!]

黑寶石的視線牢牢地粘在符文臺前的小水母身上,

她看著不管是情態還是動作都和當初一模一樣的紅寶石時,終於有勇氣回答出這個問題。

[我很想念你,我的妹妹。]

打量著隔壁優秀選手的嚴雙文忽然註意到,紅寶石忽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突兀地朝某個地方看了一眼。

他循著對方的眼神看去,看到的卻是高高的評審臺,那裏的幾位評審也正在看著這邊。

嚴雙文心中一凜,從工具箱裏直接拿出來了自己需要的載體,將他認定的符文朝上面不斷拼裝著——他也得加油才行,這可不是感慨自己和NPC差距的時候。

就算是他,也不想要那些正在註視著自己的人失望啊。

就比如自家的領主大人,就比如隊伍的領袖暮先生,就比如觀眾臺上那聒噪的朋友們······

沒錯的,這個符文鏈對應的邏輯一定是烹飪中生火裝置的便捷屬性,只要他將這些符文按照順序排布,就能制作出一個能夠自由控制溫度的燃氣竈。

只要······

“嗯?”

嚴雙文忽然發出了疑惑的聲音。

他這邊的動靜驚動了旁邊已經收工了的小紅寶石,它正詫異地看過來。

嚴雙文卻沒有註意到它,而是陷進了自己的世界裏——

“不對,我覺得不對。”他喃喃道。

“應該還有更好的解釋,不然這個符文就會顯得多餘,我應該找到更好的辦法去······”

小紅寶石的註意力完全被隔壁的嚴同學給吸引了,她有些好奇這條人魚想要幹什麽——明明對方的組裝思路就是對的沒錯,她不理解為什麽他又忽然停了手。

而觀眾們隔著屏幕更是不知道嚴雙文到底在搞什麽鬼,就連老李都感到詫異:“二號這是在做什麽?他為什麽不繼續做下去?”

倒是旁邊一直幹著急的花奕秉顯得氣定神閑起來,他甚至反過來安慰老李:“沒事的老李,這家夥就是這樣的脾氣。”

“我見過好多次他這種表現,每次做實驗寫論文的時候都能見幾回——真別擔心,他越是這樣最好的結果就越好,不信你走著瞧。”

過於了解自己室友的某人拍著胸脯打了包票。

笑話,對方那些得獎的項目不都是卡了好幾回殼以後才出來的嗎?嚴雙文這個變態學霸的卡殼根本不是凡人的卡殼,更像是小說裏的渡劫、頓悟!

果不其然,就在花奕秉這麽說之後不久,屏幕上的嚴雙文忽然動了起來。

他直接將自己做到了一半的模型丟到了一邊,轉而竟直接把工具箱給抱了起來!他面無表情地將工具箱內的所有東西都給清空了,然後直接在箱子上面刻畫自己準備的符文鏈!

這樣奇怪的操作不僅吸引了很多玩家的視線,就連那邊端坐著的貝也被吸引了過來。他站在一個離嚴雙文很遠的距離上,將這位學生的動作收入眼底。

“還挺有想法的。”貝先生懶洋洋的評價道,然後又一屁股坐回了自己柔軟的座位上。“這個符文鏈的創新做的不錯。”

小紅寶石也看出來了對方的想法。

她紅彤彤的小眼睛瞪大了幾分,然後看了看嚴雙文手裏的箱子,又看了看自己已經做好了的船只。

小紅寶石的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危機感,她抿緊了自己小小的嘴巴,竟然也將手裏的模型丟到一邊,重新揮舞起了那些半透明的觸手們!

她剛剛確實沒有發現,這些符文還可以有其他的組合!

是她輸了一步!

從未有過的鬥志在小水母的心中燃燒了起來,它身為浮游城寵愛的幼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還從來沒有過為什麽而苦惱的時候。

但在這一刻,不想輸給別人的心情忽然填滿了小紅寶石的內心。

她的觸手舞動的更快了,

不想要輸給別人,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如果做不到最好的話,就會······

誒?

就會怎樣?

小紅寶石茫然地想道,就連手裏的動作都慢了半拍。她迅速將註意力集中到了手裏的模型上面來,將剛剛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想法存在了內心深處,等到不忙的時候再慢慢去思考。

貝又隔著老遠眺望了一下這邊,有些新奇道:“居然有兩個人想出來了另一個答案,這有點出乎我意料了。”

他有點期待第三個人的出現,但直到最後,也只有這兩只幼崽想到了符文鏈的新邏輯。

隨著時間的推移,參加比賽的玩家們都陸陸續續地交了卷,只剩下了兩個還在爭分奪秒重做的選手在臺上,於是這唯二的兩人受到了更多人的矚目。

“臥槽這也行?”

“我剛剛就直接拼的竈臺,不是,大佬這是在自創邏輯?”

就在比賽的時間就快結束的時候,備受關註的兩個符文臺上,兩道聲音幾乎是一前一後地響了起來——

“我做好了!”

“怎麽提交?”

嚴雙文和小紅寶石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交上了自己的答卷。

貝先生掃了一眼他們交上去的作品,垂眼在自己的評分表上寫下了最後的兩個數字。

“我的工作完成了,剩下的就拜托你們了。”貝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離開了這裏。

走之前,他將評分表隨手丟給了旁邊的小精靈。毫無防備的埃拉被比她還大上幾倍的表格砸的向下一沈,努力地抱住了評分表的一角。

小管家好不容易展開記錄著評分的那一頁後,赫然看到上面寫著——

【第一名:紅寶石,二號。】

【別的你看著來】

【小劇場:關於小紅寶石的記憶覆蘇】

1.日子長了自己恢覆(√)

2.看到紅色水母的入場表演,想起了自己的本體(√)

3.和大長老吵架,把對方氣到吹胡子瞪眼,這經歷好像有點熟悉······(√)

4.進行自己擅長的符文操作,被激起好勝心(√)

5.和二長老吵架,把對方氣到吹胡子瞪眼,這經歷好像有點熟悉······(√)

6.和三長老吵架,把對方氣到吹胡子瞪眼,這經歷好像有點熟悉······(√)

這經歷真的好熟悉哦(觸手托臉.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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